谢玉渊眼神微凝，身体却没有动，“是不是有人中了什么毒，需要我去救？”</p>

苏长衫目光陡然看向她，眼中的热度似要把她看穿，“谢玉渊，你猜对了，李锦夜出事了。”</p>

谢玉渊心里一震，立刻掀了被子。</p>

……</p>

一墙之隔的马车上，张虚怀如老僧入定一般，但若细看，还是能看到他的唇微微有些发紫。</p>

车帘掀开，谢玉渊的脸赫然出现。</p>

张虚怀指了指马车，示意她赶紧上来。</p>

谢玉渊听话的爬上来，刚坐稳，苏长衫也挤了进来。</p>

马车内里很宽敞，角落里放了两颗夜明珠，三人团团而坐，并不感觉到拥挤。</p>

“虚怀，你直说吧，她猜到了。”</p>

张虚怀手指微微蜷着，“那我就直说了。谢玉渊，我想请你往南边走一趟。”</p>

“出了什么事？”</p>

“他在半路遇到了刺客，受了重伤。”</p>

夜明珠下的女子面若桃花，杏眼微朦，嘴角含着一抹讥讽，似乎在说，只是受了重伤，江南有的是好郎中，找她做什么？</p>

张虚怀目光一紧，深沉道：“我不瞒你说，这些年他的毒已经扩散，入四经八脉，再加上重伤……”</p>

谢玉渊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眼睛有些发涩。</p>

当初在孙家庄，她就说过，李锦夜的病断根不易，但活到娶妻生子没问题。</p>

这才刚刚过了五年，是不是时间太快了些？</p>

张虚怀一看她是这样一副表情，“他这些年活得挺累的，用殚精竭虑来形容也不过分。”</p>

谢玉渊冷笑一声：“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算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又怎么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