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p>
“若不能平安呢?”</p>
李锦夜无笑神色收了收,沉默片刻道:“那就是命!”</p>
玉渊默默地收回视线:“灾年从去年,不,其实几年前就开始了,连同江南在内,年景都不太好。我早在五年前就让江亭买了庄子囤了粮,你若需要,直接去找他,就说是我说的。”</p>
李锦夜如遭雷劈:“阿渊,其实你不必……”</p>
“不是给你的,是给两广的那些个穷人。但凡有吃有喝,谁愿意造反,都是被逼到了绝路上。寒先生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好好待他们,将来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想着从前的情分,也会拥戴你的。”</p>
李锦夜的眼睛陡然亮了。</p>
尽管寒先生已经分析过,但乍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很是动容。</p>
寒先生只是分析,而她却拿出了解决方案,半点都没有私藏,李锦夜何等七窍玲珑心,想着这半年来她对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心里一片清明。</p>
然而,只是清明,却不能应承。</p>
这些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的是阴谋,算计的是人心。深仇大恨,残破身躯,他哪来的空暇,为这儿女情长驻足长叹!</p>
不是害她吗?</p>
李锦夜摸摸鼻子,“国库虽然不富裕,却还没有到要你一个闺中女子掏出私房粮食赈灾的地步。”</p>
玉渊眼波流转,“我也没说白给啊,多少粮食多少银子,一分账也别想赖。”</p>
李锦夜笑了笑,道:“自然不会赖账的,到时候等你出嫁,我还会陪上一份厚厚的嫁妆。”</p>
玉渊的笑,骤然僵在了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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