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阿渊,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大不了咱们叔侄二人舍弃京中的一切,远走高飞,不怕的。”</p>
玉渊强撑了一天的心绪到底没忍住,将头埋进三叔的怀里,低喃道:“三叔,我也不怕的!”</p>
……</p>
王府书房。</p>
李锦夜自打坐进来后,便没有再说话,懒洋洋的歪在榻上,像是老僧入了定。</p>
他不说话,苏长衫、张虚怀他们也不敢说。</p>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锦夜这人极少会出现这副懒骨头的样子。一旦出现,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别惹他!</p>
两人对视一眼,走出书房。</p>
苏长衫拍了拍自个的额头,头痛得很啊。</p>
“虚怀,怎么办?”</p>
张虚怀早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咬着唇:“不知道,等他拿主意吧!”</p>
苏长衫一脚踢上花坛,“这日子,怎么越发的难了起来,活得一点劲儿都没有!”</p>
张虚怀睨了他一眼,这话也是他想说的!</p>
书房里,一灯如豆。</p>
李锦夜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去取茶。茶早已凉透,凝结的茶面在烛火下幽幽泛着诡异的光。</p>
这光,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他内心最真实的内里。</p>
内里是什么?</p>
是冷酷!</p>
是自私的算计!</p>
是麻木无情的利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