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眼神忽然暗淡了些，“我其实就想给高家积点福报。”</p>

少女本来的皮肤就很白，发散在肩上，白的脸，黑的发，生生带出些柔弱来，和她往日手起针落的利爽样子，完全不同。</p>

李锦夜的眼神像块明镜，粘住了。</p>

恰好这时玉渊抬起头瞧他，躲闪不及，两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p>

李锦夜嘴角一抹温柔，硬生生被他压下去，变成了冷厉，“福报不是这么积的，你知道你救的人是谁吗？”</p>

玉渊摇摇头。</p>

“匈奴的新任单于，他身上有股子杀气，很重。”</p>

“我……”</p>

玉渊惊得说不出话来，随手救人，竟然救的是单于，自己这运气了……</p>

半晌，她自嘲的苦笑：“他这属于恩将仇报。”</p>

“这会你倒明白了。”</p>

“明白也迟了！”</p>

恰好这时，卫温拎着食盒走进院里，“小姐，还有两碗清粥，和一个馒头。”</p>

“拿来吧！”</p>

等卫温把东西都摆上来，李锦夜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用了起来。</p>

他是真饿了，整整一天，就用了顿早饭。</p>

玉渊拿余光偷瞧着，仿佛又回到了孙家庄的时候，那时候他穿一身粗布长袍，也是这么慢条斯理的吃着，少了现在的矜贵体面，却多了几分红尘地气。</p>

“你也想吃？”李锦夜突然扭头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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