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都看出来了?”玉渊有气无力的将头埋进他的怀中。</p>
“若再看不出来,便是傻了。”</p>
谢奕为长眉微微挑了下,“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人在云端,而我们脚踩着地。”</p>
“三叔,你想错了,他也踩在地上,只是比我们踩得更踏实,踩得更谨慎。一脚踩下去,如果不踩出个实心地来,,他宁肯绕路而走。”</p>
玉渊突然莞尔笑了笑:“他的胆子很小的,只有那么一点,还总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我不怪他,谁让他小小年纪就被最亲的人抛下了呢,经历过生死,胆子总会变小的。三叔,你只要知道他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就行了。”</p>
谢奕为脸上惊愕之色一闪而过,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怎么听不懂。</p>
玉渊不需要任何人听懂,她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他心里有她!</p>
叔侄二人回到府里时,整整一府的人都等在门口,见马车来,罗妈妈竟失声痛哭起来,“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老奴也就跟着你去了!”</p>
“妈妈,你跟着我去做什么?”</p>
“跟着你一道走啊,省得留老奴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活不成啊!”</p>
玉渊淡淡看她一眼,“可我却想你们好好的!”</p>
……</p>
这一夜,可真长啊!</p>
李锦夜在天亮时分整个人高烧起来,几乎是不省人事,后背上的伤更是惊怖恐惧,饶是张虚怀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狠狠打了个寒颤。</p>
他不敢大意,凝着眉拟了个狠方子,命青山立刻煎药,自己则把李锦夜的衣衫褪了,在他四肢上行针。</p>
第一针刚戳下去的时候,宫门大开,齐进领五百禁卫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匈奴驿站团团围住。</p>
尚在沉睡中的匈奴使团是被一声破门声,给惊醒的。</p>
当他们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明晃晃的长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p>
齐进一声令下,“来人,扒衣服,给我查。”</p>
赫连沛散着发跑过来,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