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马车里。</p>
苏长衫忽然一下扣住谢奕为的手腕。</p>
他是用了力的,谢奕为痛得闷哼一声,低头一瞧,手腕已经被苏长衫攥得红了一圈。</p>
“好好的,你这又是做什么?”</p>
苏长衫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做什么要替我挨那两下?”</p>
谢奕为有气无力道:“你都为了那人要死要活了,我还能让你伤着吗?我不能帮你忘了他,帮你挡挡灾也是好的!”</p>
苏长衫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头皮一炸,跟让九天神雷劈了一样。</p>
谢奕为撑着一口气,不依不饶的劝:“长衫啊,能不能看在我为你吐了一口血的份上,咱别去想他了,别去喝酒了,好好过日子!”</p>
苏长衫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起,憋得他额角直跳。</p>
夜色清寒,月光溶溶。</p>
自己搁在心上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忘了他,就如同这人亲手往他胸口刺了一把尖刀,撕心裂肺的痛。</p>
父亲的苦劝,没有让苏长衫退缩半分,却因为这人的一席话,让他生了悔意。</p>
许久,他慢慢松开手,仿佛一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困兽,终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低声道:“好!”</p>
谢奕为眼睛一亮,嘴角牵出一记笑:“这就对了,以后还有人打你,我还为你挨拳头!”</p>
苏长衫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脸上的线条和拳头都绷得紧紧的,心道:你怎么不去死啊!</p>
……</p>
玉渊看到两人进来,没被自家三叔惨白的脸色吓一跳,倒被苏长衫一身的血渍吓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