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静悄,有朗朗月高。</p>
牢头和狱卒们今儿晚上掷骰子玩儿,罚喝酒脱衣,有的狱卒已经脱到裤钗,又输了。</p>
他为了缓口气,跑去里面看看。</p>
偌大的一个天牢里,就关了两个人,这会一个坐,一个躺。</p>
安全!</p>
狱卒刚走,李锦夜就醒了。</p>
“你醒了?”张虚怀的声音透着疲倦。</p>
李锦夜环顾四周,等目光适应了牢里的环境,咳嗽一声坐起。</p>
张虚怀看他一眼,“刚刚你说梦话了,叫了声阿渊!”</p>
“是梦到她了,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呢!”李锦夜声音听上去平静,到底还带着些颤声。</p>
梦太短,让人辨不清真假,那丫头眼泪一掉下来,就把他给疼醒了。</p>
张虚怀打了个哈欠,把手枕在脑后,“越混越回去了,都混到牢里来了,李锦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p>
李锦夜笑笑:“忍忍!”</p>
“这破地方,怎么忍!”张虚怀翻他一个白眼:“我家的那个她知道,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p>
“她没时间心疼你,两天前,她拿下了第九个部落。”</p>
“北地此刻天寒地冻了吧!”</p>
“没错,要过冬了,她也该歇歇了!”</p>
张虚怀眼中有笑,双手搓了搓,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李锦夜眼前晃了晃。</p>
李锦夜知道他是在说“还有一年”的意思,展颜一笑。</p>
“都成阶下囚了,我们两个还能笑出来,是不是傻!”</p>
张虚怀哼哼道:“李锦夜,来与我下盘棋如何?”</p>
他指了指一旁的棋盘,“这老皇帝是怕我们两个在大牢里自尽吧,竟然还让人带这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