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泓帝终于开口了：“付太医如何说？”</p>

段暄鸣低着头，心虚中却又无比肯定的说道：“滴血认亲之法确实可行，前周是有过许多先例的。”</p>

誉泓帝眉头一挑，冰冷的目光缓缓的凝着段暄鸣。</p>

“呵，是吗？”</p>

段暄鸣被呵得胆战心惊，却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肯定：“是，千真万确。”</p>

“方凌盛，打碗水来。”誉泓帝抬手示意。</p>

方凌盛早有准备，把一碗温水端来。</p>

天气冷，这碗温水撑不了多久。</p>

誉泓帝直接示意，方凌盛亲自动手，拿着匕首过去割了李悦菀的手指头，两滴血液落在碗中。</p>

看着方凌盛割血，段暄鸣立刻说道：“父皇，让儿臣来吧，儿臣既然是她的同胞兄弟，用儿臣的血最是合适。”</p>

誉泓帝再次看着段暄鸣，仍是没说什么的同意了。</p>

方凌盛走过去，段暄鸣将自己的手指割开，看着两滴血液落在碗里。</p>

“有劳公公了。”他低声道。</p>

方凌盛没说话，端着碗去给誉泓帝看，又转而给霁王看过。</p>

水碗里，两团血液沉淀到碗底之后，慢慢的凝聚融合起来了。</p>

誉泓帝的眼神微变，他看了眼段渐离。</p>

段渐离这会儿倒是不看他了，自己去拉了张椅子坐下。</p>

誉泓帝收回目光。</p>

方凌盛跟着誉泓帝已经三十多年，他一个表情动作就大抵知道什么意思。</p>

“血，已融。”方凌盛说道。</p>

李皇后和李悦菀同时眼眸一亮，段暄鸣已经开口了。</p>

“父皇，看来当年确实是……”</p>

誉泓帝抬手，止住了他的话。</p>

他起身往下走，一步步踩下台阶，走到李皇后的面前蹲下来。</p>

一身的暗金色绣金龙袍，誉泓帝冷峻的脸庞凑近李皇后，狭长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起。</p>

他的眼神很平静很淡，看得李皇后心间发颤。</p>

“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