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坐在火炉边，墨渊在向他禀报：“主子，审问过柳荣然，他为了活命，全都招供了。当年柳氏为了得到长兴王，柳氏找人堵截他，想要做一局美人救英雄的戏码，没想到长兴王有拳脚功夫，打断了人一条腿。柳氏生出一计，安排仇家寻仇的戏码，在长兴王打猎的山上埋伏‘刺杀’，最后掉落山崖，柳氏将人给捡走，带到了西梁国，长兴王昏迷了一段时间……”</p>

他事无巨细，将顾青松如何被柳氏算计，又是如何一句接一句的谎言，戏耍于股掌之间。</p>

顾淮之垂下眼帘，注视手里的信件，内心毫无波动的听完墨渊的陈述，仿佛说的故事与他无关。</p>

良久，顾淮之将信折上：“他知道了？”</p>

墨渊摇头。</p>

顾淮之唇角浮现一抹冷嘲：“不用告诉他。”</p>

“是。”墨渊询问道：“如何处置柳荣然？”</p>

“没抓到柳贸？”</p>

“他一直藏在长兴王府，我们是大周人，不可大动周章闯入长兴王府抓人。在王府盯梢的人，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多半是逃走了。”</p>

“柳荣然留着，日后有用处。”</p>

“是。”墨渊退下。</p>

苏晚将箱笼收拾好，来到顾淮之身边，见他神色疲倦，跪坐在他身边，给他按揉额角：“你先休息一会，等下我们去找太上女皇向她道别。”</p>

“好。”顾淮之握住苏晚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下颔抵在她的脑袋上，轻轻蹭了一下：“你如果是母亲，你会如何做？”</p>

“各自安好吧？”苏晚认真想了想：“娘的性格很刚烈，只怕也是眼底容不下沙子，这么多年过去，有没有这个人，都不重要了，只想好好带着孩子和孙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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