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切能想到的都想到了。</p>

怀俪却在想那两个曾经往她跟阿琅身上扔泥巴让他们不准抢他们娘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想笑。</p>

她也的确笑了出来。</p>

姜道蕴听到声音，不由目露疑惑：“悦悦，你在笑什么？”她以为怀俪是在高兴，但见她面上神情又觉得不像。</p>

“嗯？”</p>

怀俪怔了下：“我笑了吗？”手摸到唇角，还真的笑了。</p>

她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而笑，也不想跟姜道蕴扮什么母女情深，她放下手中茶盖，然后抬起头温和地与姜道蕴说道：“劳烦您还记着我们，但不必了。”</p>

“悦悦！”</p>

姜道蕴蹙眉，她以为她不懂这次的事有多严重，还想说的时候却听到怀俪喊她：“袁夫人。”</p>

这一声刚才让她恍神的称呼再一次击中她的心脏，让她怔然无言起来。</p>

她呆呆地看着对面的怀俪，怀俪也在看她：“我十分感谢您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我们，但我们一家人现在过得挺好的，您不用花时间费心我们的生活，也请您日后不要再因为这样的事上门了。”</p>

“您今日这样的话会让爹爹误会，我不想让他误会，更不想让他伤心。”</p>

“悦悦……”</p>

姜道蕴看着怀俪讷讷出声。</p>

她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听到怀俪看着她继续说道：“家里究竟会如何，我不知道，但不管如何，我和阿琅还有爹爹都会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是三个人这样依靠支撑着走过来的。”</p>

她这番话并非责怪姜道蕴，但姜道蕴却因为她的话而露出惭愧和赧然，她看着怀俪不知不觉间又悄然红了眼眶：“你是在怪我。”</p>

怀俪看着她，过了一会，淡声应道：“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