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都一副沉默模样,怀俪只能先开口喊人:“阿爹。”</p>
徐冲诶了一声,自己的女儿,他可是舍不得说的,但难免觉得她深入险境不妥,刚想就此事与怀俪说下,就扫见怀俪身边竟然还有一人。</p>
以为自己看错了,徐冲特地伸长脖子往里头看了一眼。</p>
这一看却不得了,那少年身上的白衣全是血污,尤数肩膀那块最为恐怖,几乎已经把白衣染成血衣了,联想到那位孟大夫和吉祥的话,徐冲倒有些反应过来了,他张口:“这是……”</p>
还未说完就扫见怀俪的手正被他牵着,徐冲瞪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p>
徐琅虽然扭着头,但其实注意力全在他爹身上,余光瞥见他爹忽然瞪大眼睛,岂会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顿时有种快意的心情,看吧,他爹反应比他还大呢!他也不看人,自顾自悠哉悠哉冷嘲热讽道:“别看了,你再瞪,这事也是真的,他就牵着我姐的手呢。”</p>
他一句话揭露实情,让徐冲知道这并不是他在做梦。</p>
他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然第一个反应,却是对着那个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徐琅怒道:“你高兴个屁,你姐被人牵手,你还开心上了?”</p>
本来还在高兴徐冲反应的徐琅一听这话,笑意立刻僵在脸上:“……”</p>
对啊,他高兴个屁啊?</p>
他立刻气势汹汹盯着还昏迷着的裴颢知,暗骂:狗东西!</p>
他都好久没牵他姐的手了。</p>
看父子俩脸色难看,怀俪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免得他们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怀俪率先开口解释一番:“阿爹,这是裴伯伯的独子裴颢知,今日多亏他救了阿琅,要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阿琅了。”</p>
“裴行时的儿子?”</p>
徐冲脸上的怒意顿时一僵,他垂眸想看一个究竟。</p>
但别说裴颢知现在处于阴影之中,他看不真切,就说他也就十来年前才见过裴颢知,那时他就是个小豆丁,小时候和长大后岂会一样?恐怕就是平时在街上迎面碰见,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p>
“阿爹,先别管这些了,他受了箭伤,虽然简单包扎过,但还是得让大夫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