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身为户部尚书,对钱财一事自然清楚,他正要开口,忽然心下一凛……一名七品官的俸禄一年也不过二百石米加上六十贯钞。</p>
就算做到死,也绝对买不了一幅价值三千两的黄鲁直的真迹啊!更何况这还只是一幅真迹,还不知道这一路他还花了多少钱打通关系。</p>
“陛下……”</p>
郑曜两股颤颤,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虽然犯事的不是他,但他却觉得头上似乎有一把银月弯刀高高悬在他的脖子上,只差一下就要落下了。</p>
他额头上的汗又开始往外涌出。</p>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炎热而产生的热汗,而是冷汗,原本汗流浃背湿透的衣裳此时贴在身上,有风吹过,他竟忍不住在这蝉鸣阵阵的炎热夏日里狠狠打了个冷颤。</p>
李赟见他面色发白,不由奇道:“爱卿这是怎么了?”转头又吩咐冯保,“给郑爱卿上碗热茶。”</p>
“诶。”</p>
冯保应声去倒茶。</p>
等茶拿过来,郑曜却不敢接,更不敢喝。</p>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李赟的话。</p>
倒是李赟看他这样揶揄般笑了起来:“好了,看把你吓得,难不成爱卿也收这人的东西了?”</p>
郑曜神色猛地一变,急促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凝滞了,他急道:“怎么会!微臣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他苍白着一张脸为自己辩解,生怕说得慢了,落得一个同流合污的罪名。</p>
“没有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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