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目光却怔怔地看向梓兰。</p>

梓兰脸色并不好看，靠在门上冷眼看着他，冷声质问：“贾爷这是要做什么？”</p>

“我……”</p>

贾延本来就不擅长言辞，此刻被梓兰这样冷言质问，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低头收回手，过后才哑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p>

他这般模样，梓兰便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贾延对她是什么态度了，她蹙眉看着贾延，却仍是有些不可思议般问道：“你喜欢我？”</p>

见贾延身体微震，就连看向她的瞳孔都猛地紧缩了一下，两片嘴唇却仍旧紧紧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p>

梓兰看了他一眼，忽然没再多问，转身就走。</p>

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贾延站在她身后，终于出声：“是，我喜欢你，我想娶你。”</p>

他沙哑克制的声音响在梓兰的耳边，梓兰却不觉得感动，反而有些可笑，她转头看向贾延，直截了当问道：“娶我？什么时候，之前，还是现在？”</p>

贾延看着她，没说话。</p>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梓兰，他记忆中的梓兰永远是温柔的和顺的，像他家乡山野间的小白花，可如今，他眼前的梓兰却如此陌生，她明明还是从前的那副模样，可贾延却觉得如今的她更像是开在夜里的荼靡花，妖冶神秘又难以接近。</p>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梓兰，而他喜欢的又是哪一个梓兰？</p>

贾延不知道。</p>

他也不知道在梓兰这样的质问和注视下该如何开口。</p>

梓兰却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嗤笑着想收回自己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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