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淑娘的死……”
他和暄儿倒是不怕,无论淑娘因何而死,她都是他的妻子,无论是他还是暄儿都不会觉得不齿或是丢人,只是他实在不想淑娘死后还要遭人非议。
更怕暄儿冲动,日后行错事,明长遂长叹一口气,忽然扶着桌子起身,又朝怀俪郑重地行了一礼:“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县主了。”
怀俪忙道:“明先生快请起。”
等明长遂重新坐下,怀俪才又说道:“我今日来除了这几桩事外,还有一件事与先生商量。”
明长遂说:“县主请说。”
怀俪看着明长遂说道:“我想请先生替我做事。”
……
屋内的声音并未传到外面,但屋外两个一大一小的少年却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两人,他们各自都有关心的人,先前瞧见明父扶着桌子起来要给怀俪行礼的时候,明暄就有些待不住了,当即就要进去,却被裴颢知拦下。
明暄自然不会把裴颢知放在眼底,他以为裴颢知几次不理会他的挑衅,是因为本身就是个绣花枕头。
未想无论他怎么挣扎,竟都无法挣脱出裴颢知的手心之中,他方才知道先前他不理会并非不行,而是懒得理会。
这让明暄觉得有些丢人。
而这种丢人的心情使得他更加不肯服输了。
“你松开,我跟你好好打一场!”他压着声音看着裴颢知咬牙切齿。
裴颢知未曾理会,依旧桎梏着身边的明暄,免得他进去坏她的事,目光更是始终看着里面,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确保怀俪的安全。
明暄今年虽然才十二。
但庄子里什么样的腌臜事都有,扒灰的、兄占弟妻的、还有许多未婚直接在野地里苟合的……他虽然年纪小,但因为自幼就爱往外跑,看到的这种事海了去了,也就比许多同龄人都要早熟,此刻见身边俊美的少年一眨不眨看着里面,又想到先前几次他忽然发作,好像都是因为他开罪了那位县主,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明暄忽然眯起眼睛对着裴颢知说道:“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几乎是他才说完,原本一眨不眨看着里面情形的裴颢知就立刻转过头来,他眉心紧皱看着身边的明暄,薄唇微抿,不曾说话。
明暄见他这般,便更为笃定了。
他那双眼睛霎时迸发出明亮的光芒:“你果然喜欢她!”
他这次的声音较起先前要响一些,传到里面,虽然不至于让怀俪和明长遂仔细听清他的话,但明长遂本就担心他惹事,忽然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提声喊道:“暄儿,仔细陪着小公子,不许闹他。”
明暄高高诶了一声,脸却仍旧扭着看向裴颢知的方向。
见那俊美的少年依旧在看他,明暄轻轻嗤了一声,他以为掌握了裴颢知的秘密,顿时变得嚣张起来,也不管自己一双手还被裴颢知桎梏着,他半眯着眼挑着唇看着裴颢知笑得十分恣意:“你很在乎她吧,要是让她知道你喜欢她的话,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就看见身边的俊美少年脸色立刻变了。
明暄第一次在这位少年的脸上看到慌乱的神情。
果然如此!
他心中暗暗想道,刚想借此让少年给他磕头认错,叫他一声爷爷,他可以考虑考虑不跟别人说起,然还未等他说完自己的决定,他的脸色就陡然一变。
他的手腕以一种扭曲的形式被人扭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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