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p>
他跟裴颢知说。</p>
裴颢知没有吱声,只点了点头。</p>
两人择的是另一条路,路上,杜斯瑞终于问起裴颢知:“你今日为何与县主在一起?”</p>
裴颢知却没说话,依旧沉默地走着。</p>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杜斯瑞也算是浅浅地摸清了自己这位学生的脾性,除了有必要的话之外,他很少愿意开口。</p>
这跟他小时候又有些不太一样。</p>
小时候他是胆怯,怕说错话,索性不说话,如今却完全是懒得搭理人。</p>
刚才在里面检验完他的功课时,他十分激动,还曾问他要不要拜他为师,他这个拜师自然与其余学子不同。</p>
先生是先生,满院学子都能如此唤他。</p>
老师却不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裴颢知有什么要帮衬的,他这个做老师的自然义不容辞。</p>
他如今并无正经的徒弟。</p>
未想裴颢知竟然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这倒是出乎杜斯瑞的意料,且不说有间书院在燕京城中的地位,就说杜家亦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朝中亦有他许多堂兄弟和叔伯……他只当小孩年少,不知深浅,便让他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不必急着给他回答。</p>
可少年只说“不必”。</p>
而后问了他能否留下,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便径直开门出去了。</p>
对此。</p>
杜斯瑞也没什么好说的。</p>
能在那样一个环境之下长大,能长成这样已经十分不易了,他也不能要求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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