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俪！</p>

那近百个日夜里，被她咬牙切齿碾磨于唇齿间的名字，已经深入地刻进了她的骨髓之中，令她此刻即便只是远远看见，掐着佛珠的手便不住攥紧。</p>

手指攥得生疼，陈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p>

她沉默地凝视着对面的马车。</p>

神情并不算好看。</p>

但很快，她就看不到那张熟悉的脸了，两个差不多年纪的高大少年挡在马车面前，朝她看了过来，其中一个神色冷淡，而另一个则气势汹汹。</p>

那一双犹如虎豹一般的眼睛让陈氏看得神色微变，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也不住往后靠了一下。</p>

可她身后并无东西。</p>

这一靠，差点没摔倒，也亏得马车里面还有丫鬟，忙伸手扶住她没让她摔倒。</p>

“夫人，您怎么了？”</p>

丫鬟一面扶着陈氏的胳膊，一面疑惑道。</p>

外面常山原本正全神贯注看着贡院那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p>

“怎么了？”</p>

他回过头，问马车里的主仆二人。</p>

丫鬟正要回答，却被陈氏抢先一步：“没什么。”</p>

可她语气还有些不稳，神色也有些难看，显然不是没什么的样子。</p>

常山不由又皱了下眉。</p>

但既然她说了没什么，常山也就没有多问。</p>

如若不是老太爷惦念着世子，上回看见世子消瘦了不少，想着他们母子团圆会好一些，今日他也不会让他特地带夫人过来接世子。</p>

就盼着他们这位二夫人经此一事可以安生一些，别再跟以前似的瞎折腾了。</p>

“您再坐会，算着时间，也该开门了。”常山这样说了一句，便径直转过头，没再搭理陈氏了。</p>

本想继续看向贡院大门，余光却忽然扫见几个熟悉的身影。</p>

常山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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