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夫人也不过是对外人伪装一些，面对他们向来是不会掩饰什么的。</p>

该罚该惩，从来都是明着来。</p>

可如今……</p>

夫人是越来越擅长伪装了。</p>

看着倒是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与旁人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平日也不会怎么处置他们，可私下的手段却也没少过。</p>

尤其……</p>

她还记得上次夜里去给夫人送汤水的时候，看到她竟然直接用手拿着底下孝敬上来给她解闷的一只雀儿。</p>

当时夫人就用帕子捂着它的嘴巴掐着它的脖子，控制着雀儿，然后又用剪刀一点点折磨撕扯它的羽毛。</p>

她那会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那只雀儿从挣扎到平静，看着血流满了一整张帕子，差点没尖叫出声。</p>

可翌日。</p>

有人问起夫人那只雀儿去哪了？</p>

夫人却只是轻飘飘的说忘记关笼子，可能跑了吧。</p>

没有人怀疑夫人的话。</p>

甚至底下一个管事还表示日后再给夫人找一只来解闷，可她却知道那只雀儿就埋在夫人屋子里的那只兰花花盆里面。</p>

想到那个情景。</p>

宝清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怕被夫人瞧见，也怕夫人发现什么，她硬撑着装作一个没事人的样子，唯恐自己也落得跟那个雀儿一样的下场。</p>

……</p>

常山一路往前走。</p>

近了之后更能瞧见他们脸上的表情。</p>

能看见那位徐少爷在他过来之后，那双本就未曾松开的眉毛立刻拧得更加紧了。</p>

常山心里是有些尴尬的。</p>

尤其想到自己待会要说的那些话，就更为尴尬了。</p>

但不管再尴尬，他还是得说一声，要不然让老太爷知道，恐怕又得……这样想着，常山还是咬着牙过去了。</p>

“徐小少爷、赵二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