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摇了摇头:“他们这样也不容易啊。”</p>
也怪不得但凡家里有点本事的,都不愿走这条路,太辛苦,这样一想,赵长幸倒是也挺佩服裴又铭的。</p>
他从小就是世子,注定来日是要继承信国公府的爵位的。</p>
即便不参加科考,也能走封荫这条路。</p>
不过佩服归佩服。</p>
要让他跟裴又铭称兄道弟还是算了。</p>
别说裴又铭现在跟徐家闹成这样,即便没有,他也打心眼跟这样的人相处不起来。</p>
他继续伸长脖子往前看,找起裴颢知的踪影。</p>
徐琅这会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尤其是看着那些学子一个个出来,却依旧不曾瞧见裴颢知的踪影,不由皱眉道:“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别是出事了。”</p>
他随口嘟囔了一句。</p>
可被身后的小顺子听见这话,立刻让他红了眼眶。</p>
他也不敢说话,一双手却用力攥着,脖子够得长长的,却因为生得瘦小,瞧不见前面的情况,只能一会蹦跶一下往前看。</p>
赵长幸余光瞧见他眼睛里面都已经蓄起水光了。</p>
知道他们主仆情深,便轻轻拍了下徐琅的胳膊:“别瞎说,阿知又不是真的文弱书生,哪有这么弱?”</p>
他之前有阵子每天早上都是去裴颢知那边蹭早饭的。</p>
见过他练剑的样子,虽然比不上他跟阿琅,但也绝对不是那种花拳绣腿装装样子的,他就是看着清瘦,其实身上还是有线条在的。</p>
绝不至于像那些文弱书生一样晕倒。</p>
“千来号人呢,离得近离得远的,本来出来时间就不一样,何况还得收拾东西,估计就是耽误了。”</p>
虽然这样说。</p>
但赵长幸也还是紧张地看向前面,生怕裴颢知真的出事。</p>
万一呢。</p>
徐琅也看到小顺子眼里的水光了,轻轻啧了一声,觉得这小子怎么跟元宝一样,动不动就爱哭,烦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