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您起来就直接去堂屋等他,他锻炼完换身衣裳就过去。”</p>
“知道了。”裴颢知穿戴完,又把香囊玉佩一应物什也全都佩戴好了,这才走到架子前开始洗漱。</p>
等洗漱完。</p>
裴颢知正准备去堂屋那边吃饭,余光一扫,忽然瞥见书桌那边有什么不对。</p>
书桌上面除了简单的文房四宝之外就都是裴颢知这些时日看的书了,中间处,两块黑梓木做的镇纸尺下还有一沓纸,上面有他素日练习的文章。</p>
不知道为什么。</p>
裴颢知总觉得今日那边看着有些怪怪的。</p>
他下意识往那边走。</p>
小顺子本要跟着他出门,忽然瞥见他转身朝书桌走去,不由奇道:“少爷,怎么了?”</p>
裴颢知没说话,依旧朝书桌走去。</p>
等走到书桌那边。</p>
果然。</p>
两块镇纸尺的方向有些错位,并不是他平日放的模样。</p>
“昨儿夜里,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有动过书桌吗?”裴颢知边说边把那两块镇纸尺重新放成他原本的习惯。</p>
小顺子就跟在后面。</p>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他自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连连摇头:“您不准小的们动您的书桌,没有您的吩咐,小的怎么敢动?”</p>
即便给少爷当了几个月贴身小厮了。</p>
但无论是他还是二虎,平日也只是做一些简单跑腿和收拾的活。</p>
少爷太过自立,素日很少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更不用说书桌上面都是他考功名用的东西,没有吩咐,打死他都不敢碰。</p>
眼见少爷神情凝重。</p>
小顺子只当是少了什么东西,也跟着紧张起来:“少什么东西了吗?可这几日我和二虎都在院子里,没人过来过啊。”</p>
裴颢知早在他说话前就已经检查了书桌上的东西。</p>
东西都在,并没有少。</p>
“没。”</p>
他说。</p>
但目光仍旧落在桌上的镇纸尺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