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头好好去跟她聊聊，她若真要跟清儿和离，以后也就别认我这个爹了。”</p>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p>

吕氏不满姜舍然这个态度：“蕴娘纵有过错，可在这件事情上，她才是受害者。”</p>

姜舍然不语。</p>

“这事清儿有不对，那孩子的娘也不是什么好的。”吕氏在后宅内院待了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p>

只不过现在人死了。</p>

死者为大，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p>

姜舍然自然也知道。</p>

但他为人处世最看重的是结果，现在在探讨谁对谁错没意思，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p>

夫妻俩后面无话。</p>

等回到家中，自是早有人候着了，其中来迎的人里面，王妪也在。</p>

她从前是吕氏的贴身婢女，后面被吕氏派去当姜道蕴的乳娘，这么多年一直不曾离开过。此刻相见，吕氏让旁人去收拾东西，自己则带着王妪往姜道蕴的屋子走，边走边问起这几日的事。</p>

听说蕴儿这些日子不曾睡好，也没怎么好好吃，吕氏又是生气又是难受：“这丫头——”</p>

“阿宝和嫣儿呢？”她又问了一句。</p>

王妪忙道：“小少爷和小小姐还什么都不知道，吃睡倒是都正常，顶多也就是问一句大人的行踪，问大人为何不来看他们。”</p>

“老奴便说大人这阵子出去忙了，他们也就没再问了。”</p>

知晓两个小外孙还不知道，吕氏稍稍松了口气。</p>

“让人先瞒着他们。”这时候要是两个小的再闹起来，那就真的完了。</p>

等王妪点了头，吕氏也走到姜道蕴的房间了，外面自有奴仆环伺，见她过来纷纷上前行礼，吕氏摆了摆手，让人先去厨房准备吃的，自己则继续往里走。</p>

屋子里窗子都闭着，落不进多少光亮进来。</p>

也不知道几天没开过窗了，空气都让人觉得压抑至极，吕氏皱着眉去开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