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依然平静而理智。</p>

见四人看向他，他也只是躬身与他们作了个揖。</p>

姜舍然率先回过神，他轻咳一声：“还有最后一门，你们稍坐歇息，过两刻钟再开始。”</p>

裴颢知答是。</p>

休息没有规定地方。</p>

裴颢知想出去吸一口新鲜空气，能听到裴又铭跟了出来，也能察觉到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p>

裴颢知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p>

他已然于庭中仰望头顶的天空，又像是在越过这高高的围墙看向外面。</p>

来时她说她会在外面等他，他一出去就可以见到她。</p>

他想到这。</p>

连着两刻下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尽，脸上也不由闪过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p>

裴又铭看到他这一抹笑，似是猜到了什么，却不由苦笑了一声。</p>

他并未说什么。</p>

同样看向头顶苍蓝灿烂的天空。</p>

只是他的心里却无法像裴颢知那般冷静。</p>

只剩下一门了……</p>

输赢皆在这一项。</p>

若赢。</p>

他依然是金秋的解元郎。</p>

可若是输……</p>

那他会面临什么？</p>

裴又铭一时竟不敢想。</p>

“你就不怕吗？”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裴又铭忽然看着裴颢知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p>

他并未想过裴颢知会回答。</p>

他知道裴颢知有多不喜欢他。</p>

可他竟然在这一刻听到了他的回答——</p>

“怕。”</p>

少年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p>

裴又铭一时竟不敢相信一般，惊愕地回头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