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黑，比少帅还要黑几分，怎么要娶她？”</p>

“这可完全没得比。”</p>

颜菀菀没学过西洋舞。</p>

很多时髦东西，在颜公馆、姜公馆这样的老派门第，是不准学的。</p>

只有那些暴发户，或者真正有权势的、门风开化的人家，才能接触到。</p>

她看颜心跳舞，感觉很容易。</p>

步子就那么几样。</p>

章清雅又在旁边激将。</p>

颜菀菀自负大方得体，她不能男士邀请，自己去找景元钊了。</p>

景元钊的表情，则是很严肃。</p>

他高大健壮，墨发浓密，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军官的威严藏匿其中，不怒自威。</p>

颜菀菀是有点怕他的。</p>

她想到他看颜心时候的温柔，再看她时候的端肃，颜菀菀心里恨得要死。</p>

她的心直跳。</p>

因为紧张，加上没练习过跳舞，哪怕她自以为很简单的舞步，也跳得乱七八糟。</p>

她简直像个牵线木偶，频繁踩景元钊的脚。</p>

旁人有人笑出声。</p>

督军夫人感觉丢脸，美目微沉；景元钊也留意到了她的木讷，就停了下来。</p>

他带着颜菀菀走出了舞池。</p>

颜菀菀脸色很不好看：“钊哥，我……”</p>

景元钊想起她上次不肯救治他舅舅，试都不想试，事后跟他解释说：钊哥，我这个人不爱逞能。</p>

那时候不肯出手，现在怎么就逞能了？</p>

景元钊眸色深邃，将她直接带出了西花厅。</p>

颜菀菀娇小玲珑，站在他旁边，可怜兮兮的。</p>

景元钊派人在广城查了好几个月，确定当时救他的是颜菀菀。</p>

可他很难把她和当时那个模糊的影子重合起来。</p>

他对她，生不出亲近感。</p>

反而是颜心，初见她就很有吻她的冲动。</p>

可能是因为颜心更符合他审美。</p>

娶妻娶德，是承诺，是报恩，跟喜欢没关系。</p>

“钊哥，我跳得不好，给你丢脸了。”颜菀菀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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