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还好。”</p>

盛远山似松了口气：“有没有被吓到？”</p>

颜心想了想：“我开枪的时候，生怕打不中。那个人枪法听说很绝，只要一枪打偏，我们可能都会死。那时候挺害怕的。”</p>

盛远山：“……什么？”</p>

白霜放下小黑狗，接话说：“旅座，我们大小姐杀了周琮令派去刺杀的刺客。”</p>

盛远山那双深邃幽静的眸中，瞬间起了风浪。</p>

他震惊看着颜心：“你？”</p>

“上次多亏舅舅带了我去射击场，否则我也没办法。”颜心道。</p>

——虽然最后教她射击的是景元钊；枪也是景元钊送的。</p>

“你杀了人？”盛远山又反问。</p>

颜心点头。</p>

盛远山：“你、你现在会害怕吗？”</p>

颜心摇摇头。</p>

盛远山细细看她。</p>

颜心的神色，堪称平淡，几乎无波无澜。</p>

而她的性格，那般贞静温婉，她怎么敢杀人？</p>

可对颜心来说，用手枪杀一个杀手，比亲手将刀子捅进姜云州的心口简单多了。</p>

“……如果你需要疏导，可以和我聊聊。”盛远山说。</p>

颜心：“我会的。”</p>

她请盛远山到屋子里坐，盛远山却摆摆手：“我也晒晒日光。”</p>

冯妈搬了个小锦杌出来，递给盛远山。</p>

盛远山和颜心坐在一起，看着白霜逗小黑狗。</p>

“这是罕见的大狼狗，如果养好了，站起来能有一米八高。阿钊送的吗？”盛远山说。</p>

颜心：“……是的。”</p>

“挺好，看门护院。”盛远山说，“糯米要是不方便养的话，我带回去。”</p>

“不会，它们俩相处得挺好，小黑很黏糯米。”颜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