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没回答。</p>

盛柔贞是鹅蛋脸、水杏眼，很标准的美人儿，比张南姝更美丽几分。人到中年，身段保持得很好，做旗袍还是少时尺寸。</p>

她的确好看。</p>

张南姝没听到她的回答，自说自话了几句，睡熟了。</p>

颜心没睡，一直都在盘点自己和盛柔贞相遇的种种。</p>

历历在目。</p>

哪件事不对？</p>

是说颜菀菀时候隐忍的怒意，还是她端详颜心时候过度的眼神？</p>

盛柔贞时常会非常用力看颜心，似乎想要看透她。</p>

颜心不太懂她那眼神。每次问她，她都只是感叹说：“你真美，可惜命不好。”</p>

这句话，颜心理解成盛柔贞对她的同情。</p>

她的命的确不好。</p>

祖父太早去世，她尚未立起来，就被打倒。</p>

盛柔贞看颜心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p>

颜心在督军府住了两天，陪着张南姝吃喝玩乐，也陪督军夫人说说话、下下棋。</p>

两日后，颜心回到了松香院。</p>

周公馆并没有派人找她。</p>

直到第四天，周君望再次登门，由姜寺峤陪同着，来看颜心。</p>

“……大小姐，这是我父亲给您的令牌。往后，您是青龙堂的香主了。”周君望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您何时有空？我带您去见见程堂主。”</p>

一旁陪着的姜寺峤，震惊不已。</p>

颜心还没说话，姜寺峤先开口了：“什么香主？”</p>

周君望笑了笑：“姜少，大小姐往后是我们青帮的人，她是青龙堂第九位香主。”</p>

姜寺峤似被雷劈。</p>

他太过于震惊，不顾形象：“这是说笑的吗？”</p>

“不是，这是正经事。等大小姐见过了堂主，要设香案祭祀，广告全国青帮的。”周君望收敛笑意，表情严肃。</p>

颜心收下了盒子：“多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