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万万没想到，督军夫人把她当义女，地位等同于盛柔贞。</p>

盛柔贞听到风声，是大少帅要和颜家七小姐订婚，这才回国。</p>

回国后，才知道颜菀菀“逃走”、景元钊退亲；而她姆妈身边，又多了个义女，还是被督军认定为“长女”的义女。</p>

盛柔贞总以为，颜心特擅长迎合，八面玲珑、手段了得，这才让夫人和督军如此喜欢她。</p>

实际上，她贞静内秀，寡言少语。不木讷，但也不会表现。</p>

盛柔贞还打听过，说她会医术、会算卦。</p>

可不管是卦姑还是医女，都只是“三姑六婆”的一类，哪怕她做得再好，又为什么能赢得如此高的尊贵？</p>

盛柔贞不懂。</p>

她有点迷茫，看不透颜心。</p>

颜心在督军府住了五日。</p>

她带过来的冯妈，和张南姝身边的人混熟了。</p>

张南姝身边十几个人，都是她从北城带过来的，冯妈谦卑学习，掌握了不少督军府的规矩。</p>

白霜除了日常跟在颜心身边，空闲时也会和从前的伙伴们见面。</p>

颜心很安静。</p>

景元钊回来的第一晚，偷偷溜到了张南姝的小楼。</p>

“滚一边去，这是我的闺房。”张南姝压着音量，火气却是噌噌往上涌。</p>

景元钊没和她吵，只是说：“过完年我要去趟天津，捎上你怎样？让你回家小住两日。”</p>

张南姝一怔：“我不能走吧？”</p>

“偷偷的，把你打扮成副官。”景元钊道。</p>

张南姝：“……”</p>

她狠狠心动了，却也知道不妥。</p>

军事并非儿戏。稍有闪失，南北开战，多少人流离失所。</p>

生在乱世，张南姝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添乱。属于她自己职责的，她努力做好，从不自作主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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