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发现了。</p>

她问颜心：“珠珠儿，这菜不合胃口？”</p>

颜心回神：“没有，姆妈。可能是来的时候爬山，又礼佛，我累着了，没什么胃口。”</p>

夫人：“你吃这个，这是山楂糕。”</p>

她给颜心夹了一筷子。</p>

颜心接过来。</p>

夫人又看盛柔贞：“柔贞，你怎么也不爱吃？”</p>

盛柔贞笑道：“我吃着呢。我这几年饭量小了。”</p>

她像是没事人。</p>

景元钊和盛远山也纷纷吃了起来，然而都不怎么说话。</p>

督军和夫人一头雾水。</p>

张南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想：“有好吃的还生闷气，一群傻子。”</p>

香菇素鸡太好吃了，比自家做的鲜美太多；烧豆腐的味道也好得不行，有种别样的顺滑柔软。</p>

张南姝很少吃到这样好的素斋，她懒得理会这些人。</p>

督军也觉得好吃。</p>

饭后，几个人陪同督军和夫人去逛了梅园。</p>

傍晚时又礼佛，结束后吃了饭，这才各自回房休息。</p>

夫人叫了颜心，特意问她怎么了。</p>

颜心只说没事。</p>

她回去后，夫人又叫了盛柔贞，问她今日怎么不高兴了。</p>

“……姆妈，姐姐和哥哥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盛柔贞说。</p>

夫人笑道：“你吃醋了？”</p>

“不是，我就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他们那样亲厚。”盛柔贞说。</p>

夫人：“阿钊待谁都这样吧，他不曾亲厚珠珠儿。”</p>

要说亲厚，景元钊和张南姝还天天吵，不打不相识，似乎更亲厚。</p>

盛柔贞亲眼看到景元钊在佛堂吻颜心，还是当着舅舅的面。</p>

她惊呆。</p>

一个已婚妇人，原来是靠着这样的关系，混到了督军府。</p>

盛柔贞城府不够，她很难受，依靠着督军夫人，半晌不再说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