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虽然缺钱、穷困，的确是个正直的人，有老秀才的风骨。</p>

大老爷出事后，颜心派人冒充小毛贼，让族长不安，怕箱子弄丢；又派人在村口说闲话，说大老爷快要死了。</p>

族长怕东西砸在自己手里，解释不清，就叫了族中两个有声望的叔伯一起，把箱子抬了回来。</p>

打开箱子的时候，他也有点眼馋了。不过，他并没有后悔。</p>

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要。</p>

“不会，族中和姜家的人都不熟。”白霜说，“族长这个人，哪怕真有怀疑，也会烂在肚子里。”</p>

颜心不再说什么。</p>

她和白霜在街上逛了逛，打算去百货公司买点沐浴用品。</p>

却在百货公司旁边的咖啡馆，瞧见了熟人。</p>

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三个人：章清雅、姜寺峤和盛柔贞。</p>

盛柔贞依旧打扮时髦，穿着淡紫色羊绒风衣，里面是西洋式的长裙；烫过的卷发，发烧焦黄。</p>

这是新式的时髦。</p>

女郎们会穿洋装，把头发烫得焦黄卷曲，俏丽可爱。</p>

章清雅和姜寺峤，则受宠若惊，极力巴结着她。</p>

颜心瞧见这一幕，快步走开了。</p>

白霜也看到了。</p>

她说：“小姐，柔贞小姐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p>

颜心摇摇头：“我不知道。”</p>

她们俩去逛了百货公司。</p>

出来时，盛柔贞等人从咖啡馆出来，三个人上了一辆汽车，离开了。</p>

颜心定定看着。</p>

她突然问白霜：“我的汽车呢？”</p>

“专门弄了个棚子，停在里面。”白霜道。</p>

过完年，督军府给颜心和盛柔贞各送了一辆崭新的汽车，柴油和司机由军政府提供。</p>

颜心当时只对白霜说：“你去学会开车。”</p>

白霜领命去了。颜心那时候继续发呆，沉浸在她的情绪里，筹划着弄倒大老爷。</p>

一切结束了，她才想起她的汽车。</p>

“……你会开吗？”颜心问白霜。</p>

白霜有点兴奋，点点头：“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