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霄呢？”颜心问。</p>

乳娘回答：“小少爷睡着了。”</p>

“还以为能看看他，给他送了些好吃的。”颜心说。</p>

姨太太脸色骤变。</p>

她如临大敌盯着颜心。</p>

乳娘轻轻戳了下她后腰，她才回神，脸上的笑容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p>

颜心想说：“你那么宝贝你儿子，我并不稀罕。他从来都不是我儿子。”</p>

她却什么也没说。</p>

“……小少爷还在喝奶，一向不吃东西的。”姨太太说。</p>

颜心叫冯妈放下食盒：“这是牛乳羹，挺好吃的。至霄不吃的话，你和乳娘尝尝吧。”</p>

乳娘急忙道谢：“少奶奶费心了。”</p>

颜心点点头。</p>

她没打算走，而是随意在院子里看了看，又问姨太太：“四少爷住哪一间屋子？”</p>

姨太太指了正房。</p>

颜心走进去，看了看房间。</p>

“书房呢？”颜心又问。</p>

姨太太又领了她瞧。</p>

颜心到处翻看。姜寺峤说是读书人，功课却极其敷衍。</p>

“这是什么书？”颜心在他书架的角落，发现了一本藏起来的书。</p>

抽出来，翻开就忍不住笑：“还藏这种书，多大人了……”</p>

姨太太伸头看了一眼，满面尴尬。</p>

那是一本画册，各种房内样式儿，姜寺峤偶然会看做消遣。</p>

颜心笑了笑：“我们家哥哥们也会藏这种书的，有时候我们还偷。”</p>

她说着，翻动书页，有什么东西掉下来。</p>

薄薄一张纸，飘飘荡荡的，飘到了桌子底下，姨太太急忙去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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