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紧紧抓住她的手：“麦茶在哪里？”</p>

“只那么一小包，我当时就喝完了。我还以为是每天都送，定量送的，没多想。</p>

后面几天，就没有再送了。我也好像是那天喝完了就不太舒服。”乳娘说。</p>

烟兰气得吐血：“你怎么乱吃东西？”</p>

乳娘：“姨太太，这个月的月钱，四少爷还没给我。我是看着您和小少爷挺可怜，才留下来的。现在是我中毒了，你还怪我？”</p>

烟兰忍着火气：“我不是这个意思。”</p>

“我已经很当心了。四少奶奶那边，我沾都不敢沾的。”乳娘又说，“谁能想到是怎么着了道儿？”</p>

“因为不是四少奶奶害我们，而是表小姐。”烟兰说。</p>

乳娘诧异看向她：“您又胡说了，表小姐要嫁给景家三少帅的，她干嘛做这种肮脏事？”</p>

“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景家门第高，怎么可能娶她？”烟兰道。</p>

乳娘震惊张大了嘴巴。</p>

章清雅那边，她回房后反锁了门，正在筹划下一步如何行事。</p>

挂花神符，逼得乳娘去松香院，的确是她最简单的一步：先让颜心惹上嫌疑。</p>

第二步，在麦茶里下毒。姜至霄的乳娘特意问过公中，想要麦茶下奶，只是被拒绝了。</p>

章清雅叫人放了一点轻微的毒药在麦茶里，乳娘只当是公中送的，并不会起疑心。</p>

有了这次下毒，再次给颜心泼一层脏水：她对庶子下手了。</p>

等接下来，章清雅会弄死那个孩子，再嫁祸给颜心。</p>

循序渐进，一切都顺理成章，令人信服了。</p>

颜心谋杀庶子，罪名成立，督军府怎么包庇她，都无法遮掩群情激奋。</p>

“到时候，柔贞一定会帮忙，买通报纸传得满城皆知。人人都会痛骂颜心是毒妇，要处死她。</p>

人心所向，督军府也不敢为了她违逆民意，必然要杀她安抚人心。”章清雅想。</p>

只要姜至霄死。</p>

这个孩子，低贱出生，又是早产儿，未必活得到成年。</p>

“你不如早早去投胎。下次投个更好的胎，生在正室太太肚子里。”章清雅低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