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那个欧阳黛相比，程姐姐就很看得起颜心。</p>

颜心：“本钱多少？我身上有点钱的，这个我来出。”</p>

“那你得准备一箱子小黄鱼。”程三娘笑道。</p>

颜心：“我有。”</p>

“我替你出，就这么定了，你不用跟我太过于客气。”程三娘说。</p>

又说，“你是督军府的大小姐。”</p>

言外之意，不仅仅拉拢她，也是借用她军政府大小姐的名头行事，把她当做隐形的靠山。</p>

颜心原本很心动。</p>

谁不想要发财？</p>

她的药铺，赚不了大钱，哪怕药再好。</p>

“程姐姐，我知道你绝不会害我。不过，有些事过了明面，才好说话，我需要跟督军夫人先报备一声。”颜心说。</p>

程三娘：“这个自然，我也不会叫你难做。”</p>

“我当然也明白，你们青帮背景的销金窟，不需要军政府帮衬。程姐姐是看得起我，才给我这个机会。</p>

只是，我不是亲生的女儿，隔了一层，有些事就需要说透，才能免除误会。”颜心道。</p>

程三娘笑：“你做事一向周到。”</p>

颜心问起那个“俱乐部”，又问她：“现在进展到了哪一步？”</p>

“房子盖好了。”程三娘说，“花了不少钱。只不过，房子的花销是末节，装修、布置以及将来的维护，才是大钱。我们还需要装几部电梯，光这一项就死贵。”</p>

颜心：“这样大的投入，哪怕再赚钱，估计也需要一两年才能回本。”</p>

“你开着药铺，懂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急。”程三娘道。</p>

如果经营得当，半年也许就可回本——这话有点冒进，程三娘没跟颜心说，免得空许诺。</p>

颜心点点头，与她谈妥。</p>

翌日，她去了趟督军府，张南姝和盛柔贞陪着夫人吃饭。</p>

盛柔贞表情安静，瞧见颜心过来，还冲她微笑。</p>

张南姝微讶：“你怎么来了？”</p>

“我找姆妈说点事。”颜心笑道，又看了眼饭桌，“你们这是吃早饭？”</p>

——都快十点了。</p>

“我们早上出去了一趟，你肯定想不到我们去了哪里。”张南姝笑道，“你住我那里，慢慢跟你说。”</p>

颜心：“……”怎么还卖关子了？</p>

不过，她今天没空住，要和夫人说重要事。</p>

正好夫人吃完了，移步和颜心去客厅说话。</p>

颜心简单说了程三娘的主意，问夫人她能否做这件事。</p>

夫人就说：“程堂主愿意带你赚钱，这是好事。只不过，你得给股钱。珠珠儿，人情债比一箱子小黄鱼贵。”</p>

“我明白的，姆妈。”颜心道，“我也尽量不会惹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