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吃了一惊：“你说过了？什么时候说的？”</p>

“去年。”</p>

颜心：“……”</p>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他：“大哥，阿爸没打断你的腿吗？”</p>

“阿爸可喜欢你了。”景元钊道。</p>

“我以为……毕竟我……”</p>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你不点破我不点破，就稀里糊涂过日子。我阿爸最了解我了。</p>

既然我看上了你，姜公馆的人自然不敢动你。你在姜家，也只是个名分上的少奶奶。</p>

之前还有颜菀菀的事，我阿爸也不好叫我们立刻结婚。后来颜菀菀……她逃走了，我也不好马上娶你。</p>

反正拖一拖，时间会把很多痕迹抹去，到时候再谈论婚姻大事。所以阿爸 一直都知道，一直什么也没多说。”景元钊道。</p>

说着，声音渐低，他睡着了。</p>

他这段日子太累了。</p>

颜心也累，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又被他均匀呼吸所染，也睡了。</p>

早起时，对着镜子，她才想起昨晚聊的那席话。</p>

景元钊说，督军知道了……</p>

督军，知道了！</p>

居然没叫人打死她，还任由她在督军府走动，那么督军……是不讨厌她和景元钊的关系？</p>

颜心怔了好一会儿。</p>

有种“难以置信”的情绪，一直搅合着她。</p>

想不出所以然，颜心换了衣裳，给自己用了些脂粉，下楼吃早饭了。</p>

佩兰准备好了颜心爱吃的，又把颜心喜欢的各色小菜都拿出来一份。</p>

颜心与她闲聊，佩兰话里话外，对她推崇至极。</p>

“……少帅还在睡，我先回去了。等他睡醒了，告诉他一声。”颜心道。</p>

佩兰道好。</p>

颜心回到松香院，自己读了《和平早报》收到的那封举报信，去熟读它的措辞。</p>

她没找到熟悉痕迹。</p>

是盛柔贞，是西府，还是其他什么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