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的，是高家的人，不关那女人什么事。”周龙头铁青着脸。</p>

“您相信是巧合？我不信。”周君望说。</p>

周龙头怒不可遏：“闭嘴，出去！”</p>

周君望离开了书房的密室。</p>

屋檐下的风，有了寒意，而阳光却温暖，暖融融照着地面，金芒耀眼。</p>

他微微仰起头，任由阳光撒在他脸上，顺势眯起了眼睛。</p>

欧阳黛的小楼失火开始，周君望就在关注这件事。</p>

警备厅查了又查，几乎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颜心。</p>

而周君望从警备厅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姜寺峤诬陷颜心杀了人。</p>

他既然诬陷她，应该做了准备，结果却什么也没留下。</p>

也就是说，颜心早已洞察了她亡夫的动机，先下手为强。</p>

再从这件事里推断，章家的狼狈也是颜心逼的。</p>

——不单单周君望这么想，估计督军府的人也会这么想。</p>

“督军和夫人呢，他们如何看待她？会像我阿爸那样，觉得她可怕、邪门吗？他们会阻止她和景元钊来往吗？”周君望想着。</p>

自从他和盛柔贞被夫人警告了一次后，周君望不敢往督军府伸手了。</p>

盛柔贞更不敢传消息给他。</p>

现在，督军府内部铁桶一块，不知夫人和督军对此事到底什么看法。</p>

“应该会介意的。上位者，都害怕下面的人太过于惊才绝艳，就像我阿爸。”周君望想。</p>

要是介意，那就太好了。</p>

只要这条路不通，周君望就有机会。</p>

他很想要得到颜心。</p>

周君望去了姜公馆。</p>

姜公馆大门紧闭，门口堆积了树叶，无人打扫，似此地早已没人居住一般。</p>

那种落寞，一瞬间给这个庭院蒙了一层灰。</p>

周君望上次来的时候，姜公馆佣人还不少，门口的丹墀铺着青砖，洗得干干净净，两只大狮子擦得一尘不染。</p>

他走上前，没有敲门，而是轻轻抚摸了下石狮子上的灰。</p>

颜心，是个怎样厉害的女人？</p>

“姜家后悔娶她进门吗？”周君望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