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去趟庆阳，告诉少帅一件事。一定要当着他的面，亲口告诉他，不能由任何人转述。”颜心说。</p>

郎飞杰道是。</p>

颜心就把周君望说给她听的，告诉了郎飞杰。</p>

“白霜，你去趟少帅的别馆，找女佣佩兰。我知道前线战场轻易不能靠近，但少帅的人肯定有办法随时寻到他。有个路引或者什么。”颜心说。</p>

白霜又道是。</p>

凌晨的时候，郎飞杰带着佩兰给他的路引，和颜心的消息，出发去庆阳了。</p>

颜心良久未睡，一直在出神，还在想郭家的事。</p>

郭家的人很讨厌，把这件事埋伏这么长，弄得颜心时刻都惦记着。</p>

翌日一大清早，她又去督军府，把周君望的话如实告诉了夫人。</p>

夫人会和督军商量。</p>

这天从督军府回来，在门口遇到了傅蓉，她手里拎了几样点心和熟食，正要到松香院来。</p>

“今日放假。”傅蓉说，“歌舞厅对面的卤鹅很好吃，我师父和笙秋都很喜欢。我特意去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买给四嫂尝尝。”</p>

颜心：“你叫孙管事师父，这是青帮的称呼。你算是入了青帮？”</p>

傅蓉羞赧一笑：“是。”</p>

颜心：“挺好。”</p>

“四嫂，其实我师父和您一样，都算程堂主手下的香主。”傅蓉说。</p>

颜心笑了笑。</p>

程嫂煮了几样菜，又把卤鹅摆上，颜心和傅蓉吃饭。</p>

“……周二少还去歌舞厅吗？”颜心问她。</p>

傅蓉：“常去的。这段日子天天在。那些歌女舞女很喜欢他，他每次都是大手大脚打赏她们。”</p>

“知道他去做什么吗？”颜心又问。</p>

傅蓉被她问得一愣：“他又没个正经差事，不就是听戏、跳舞度日吗？”</p>

颜心笑了笑。</p>

她告诉傅蓉：“他去看你的。”</p>

傅蓉：“看我？”</p>

很快反应过来，微微启唇，半晌下巴都没合上。</p>

“我叫他别打扰你，这段日子不要再去。不知道他听话了没有。”颜心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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