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望瞧见了丽轩歌舞厅。</p>

门口有几个人闲聊，他瞧见了程三娘的司机，就停车进去了。</p>

他一方面是关于码头运货的事，想和程三娘聊聊；另一方面，也因心情苦闷，想喝酒跳舞，消遣一番。</p>

干事领了他进去。</p>

又对他说：“大公子，二少爷今日也在。”</p>

周君望知道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来看傅蓉了。</p>

不知弟弟进展如何。</p>

之前，他警告弟弟不要糊涂。如今体会到“求而不得”有多苦，他希望弟弟可以得偿所愿。</p>

父亲那里，周君望去说服、去背锅。</p>

“二少爷在哪里？”他问。</p>

干事看了一圈，说：“刚刚还跳舞呢，这会儿瞧不见人了。”</p>

周君望摆摆手，让他去通知程三娘一声。</p>

很快，程三娘下楼了。</p>

“……元宵佳节，没有约了相熟的姑娘出去玩？”程三娘领他到自己办公室，问他。</p>

“没什么趣儿。”周君望说。</p>

程三娘：“我听说，贺家有位叫妙妙的小姐，很是喜欢你。”</p>

“这是传言。贺家是督军府的姻亲，只会跟军中高官结亲，不会和我们走得近。”周君望说。</p>

“我只是听说。”</p>

“你消息灵通。”周君望道，“一般情况下，颜心问消息，你都会告诉她吗？”</p>

程三娘表情不变：“她呀？她会做人。问一点小事，拿两根大黄鱼给我。我跟钱过不去？”</p>

“程姐姐待我不如从前真诚了。”周君望定定看着她。</p>

程三娘：“你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我。我很器重大小姐的，你也知道。”</p>

路过一处办公室，里面的门敞开，好几个人吃汤圆。</p>

周牧之居然也在。</p>

周君望伸头看了眼。周牧之没瞧见他，他收回视线。</p>

那边是香主孙英兰带着几个人分汤圆，周牧之臭不要脸非要蹭。</p>

“我这个是芝麻馅儿的。我想吃花生馅。”他说。</p>

“我的不是。”</p>

“我也是芝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