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颜心今年的重心在大太太章氏身上。</p>

大太太章氏想按兵不动，颜心就得不停戳她，让她折腾起来。</p>

忙忙碌碌，不得空闲。</p>

“……我也忙，今年的功课又加重了。”张南姝说，“我得学看账了。”</p>

“看账我可以教你。”颜心说。</p>

张南姝：“你以为这是为了我好，其实你是为了气死我。”</p>

颜心的记忆力、心算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匹及的。她教张南姝，张南姝会被逼疯，怀疑自己是弱智。</p>

“你这么不自信？”颜心笑问。</p>

张南姝：“你若不是长得这么美，让我看着就欢喜，我现在得撕烂你的嘴。记忆这一项，谁在你面前自信得起来？”</p>

颜心笑。</p>

三月初，程三娘传了个消息给颜心。</p>

“霄云道长出山了，最近时常到城里走动。听闻他去了督军夫人那边。”程三娘借口送桃花，跟颜心说。</p>

颜心：“霄云道长是谁？”</p>

“一个四十来岁的道士，有些真本事。他会算卦，也能推演天象，不是江湖骗子。”程三娘说。</p>

颜心：“程姐姐，干嘛特意告诉我这件事？”</p>

“自然是有个缘故：这个霄云道长，是保皇党的人找过来的。接头的人，你认识。”程三娘说。</p>

“谁？”</p>

“盛柔贞。”程三娘笑道。</p>

盛柔贞认识章逸。章逸和他父亲的差事，还是盛柔贞帮忙找的。</p>

她托章逸帮忙，找到了霄云道长。</p>

“……我想，盛柔贞找这个道士，肯定是为了对付你。毕竟你是金柳先生的弟子。”程三娘说。</p>

颜心很认真：“极有可能。我会防备的，程姐姐。”</p>

程三娘点点头。</p>

颜心又说：“没有您的情报，我可能腹背受敌。”</p>

“情报网需要花钱。你替我预测，减少了损失、增加了收入。我没有再三跟你道谢，你也不必同我客气。”程三娘笑道。</p>

程三娘离开后，颜心在脑海里搜霄云道长。</p>

听说过他。</p>

提到他的，不是旁人，是金柳先生。</p>

金柳先生去世之前，有次和颜心的祖父聊起算卦，祖父说当今天下有真本事的术士，除了金柳先生就是霄云道长。</p>

但金柳先生对霄云道长很是不屑，说他“什么霄云，宵小之徒罢了。”</p>

颜心那时候七八岁，不是很懂这些话。</p>

但她记忆力很好，她很清楚记得当时金柳先生说霄云道长的俗家名字，以及他的八字重“三两二钱”。</p>

她插嘴问了句：“八字也能称重吗？”</p>

金柳先生说可以的，又继续和她祖父聊天。</p>

如今想来，这个霄云道长，恐怕来者不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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