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有只珊瑚树，特好看。我问夫人要，夫人居然真给我了。”</p>

颜心：“……当真？”</p>

“楼下库房呢，我带你去看看。”张南姝说。</p>

夫人给盛柔贞准备了很多陪嫁，陆陆续续才到。</p>

“陪嫁也有讲究。以前两个儿媳妇，同样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但财富数量完全不同。</p>

关键在箱子的重量。夫人给盛柔贞准备的陪嫁，单子上看还是那么多，重量至少减了五成。”张南姝说。</p>

她拿了一只晶莹鲜艳的珊瑚树给颜心看，“这样的好东西，很难寻的。夫人现在随手送我了。”</p>

颜心：“……”</p>

郭家还在找郭绮年。</p>

时间久了，他们自己都怀疑，那晚郭绮年到底有没有去过颜心的药铺。</p>

郭绮年安排石小岚进入姜公馆，那女佣还留在姜公馆里。</p>

当时就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p>

是不是黄雀在后？</p>

郭霆很沮丧。</p>

各种办法尝试了，不见郭绮年踪迹。</p>

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p>

郭霆居然找到了白霜。</p>

白霜出门，和景元钊别馆的佩兰做个交接，半路上被郭霆挡住了。</p>

“郭次长有事？”白霜靠边停了车，冷冷问他。</p>

郭霆打量她，半晌不开口。</p>

白霜脸上的不耐烦，浓烈呼吸里都带着几分嫌弃味道。</p>

“没事我先回去了。”白霜说着。</p>

她虽然不耐烦，却很警惕，手随时可以取下挂在后腰的短枪。</p>

“白霜，你从来没有好好跟我说过话，除了那晚。”郭霆突然说。</p>

白霜：“什么？”</p>

“我妹妹失踪那晚，我去温良百草堂。你们明明没有报案，我去说案情的时候，你和我聊了很多。”郭霆紧紧盯着她。</p>

白霜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配枪：“郭次长到底想说什么？”</p>

“你们当时，的确是请君入瓮，等着算计我妹妹，是吗？”他问。</p>

白霜：“郭小姐还没找到？”</p>

“你知道她在哪里！”郭霆说，“白霜，能不能帮我求个情？让你主子放了绮年。什么要求，我们郭家都会答应。”</p>

“我主子没抓你妹妹。”白霜道。</p>

“可你为什么当时很反常，愿意与我聊案情？”郭霆逼问。</p>

白霜冷笑：“你猜测的，你自己去证实。”</p>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证明给你看？</p>

她转身要走。</p>

郭霆：“白霜，我总觉得我们俩并不是无缘分的。求求你，救我妹妹一命。”</p>

“我只是当差的，郭少爷。”白霜换了称呼。</p>

她从郭次长换成郭少爷，郭霆才听出她之前话里的慎重。现在，那点稀薄的敬意没了。</p>

“郭少爷”，是个贬义词。</p>

“您是大少爷， 您家师座更是大人物。你们做不到的事，特意来问我，这不是为难我吗？</p>

口口声声求求我，怎么我很低贱，你一求我我就得感激涕零、肝脑涂地吗？你的‘求’，很贵重吗？”白霜说。</p>

郭霆：“我不是这个意思……”</p>

“你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白霜道，“你也没有错，我是个下人。但我不是你的下人，别对我颐指气使。”</p>

她转身上了汽车。</p>

白霜离开后，郭霆想了想她的话、她的态度。</p>

仔细分析，郭霆也没看出什么破绽。</p>

郭绮年难道真的不在颜心手里？</p>

“若她被别人掳走，目的是什么？杀了她？”</p>

绮年结过这样大的仇家吗？</p>

不要好处，只想要她的命。</p>

“真有可能，她素来胆大妄为。”郭霆又想。</p>

他脑壳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