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楼，沙发里坐定。</p>

微明倒了茶。</p>

“……怎么想起抄佛经？”盛远山问她。</p>

“我不信佛，不知如何吃斋念佛。唯有抄佛经还算心诚，就试试看给阿钊祈福。”颜心说。</p>

盛远山眼睫倾覆。</p>

他慢慢喝了一口茶，才对她说：“阿钊会没事！”</p>

语气格外笃定。</p>

“我知道。”颜心说。</p>

“这件事的疑点很多，我们一点点慢慢理。”盛远山说，“珠珠儿，我们会找到阿钊的。”</p>

颜心嗯了声。</p>

“我听阿钊说，舅舅这一趟办成了大事。”颜心说。</p>

盛远山：“本该跟他分享好消息的。”</p>

“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也不迟。”她道。</p>

“……你好像变了些，珠珠儿。”盛远山说。</p>

颜心：“瘦了好些，是吗？”</p>

盛远山想说不是。</p>

不是瘦，而是气质上更出尘了，显得整个人都更美艳了。一抹凄愁萦绕她眉宇，似梨花着雨。</p>

他又垂下眼睫喝茶，一杯茶很快见了底。</p>

“送了些新鲜瓜果给你们。”盛远山说，“还有早开的桂花。”</p>

桂花是摘下来，用布袋装着的，可以做桂花糕；只一支，虬枝剪下来，花叶繁茂。</p>

佣人插好了花瓶，摆放在餐桌上。餐桌铺了亚麻桌布，那是张南姝最爱的。长窗外的风吹进来，桌布曳曳，将花香染遍了客厅。</p>

“多谢舅舅。”颜心说。</p>

盛远山略微坐了坐，起身告辞了。</p>

“……我抄写佛经的时候，旅座一直在门口站着吗？”颜心问微明。</p>

微明：“是。我拦了，没拦住，也上去和他说了，您还有半个时辰。他只是摆摆手让我别说话。”</p>

颜心：“知道了。”</p>

她吩咐程嫂去做桂花糕。</p>

程嫂的手艺很好，颜心把做好的桂花糕送给夫人尝尝。</p>

盛远山还在夫人那里没走。</p>

“……是救过她一次。一点小事，聂督军和聂夫人都感谢过我了。至于聂小姐，我没想法。”盛远山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