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颜心所说，没人对陌生人的喜事感兴趣，几乎不会有人去读结婚启事这种无聊东西。</p>

——要是桃色丑闻，那就是人人传阅了。</p>

包括张家的人，或者没看到这份报纸，或者不曾在七八个“启事”里瞧见颜心和景元钊的名字。</p>

没人提。</p>

张知受托，替颜心和景元钊办好了结婚书，一式两份，签了他们俩的名字。</p>

“我也不劝了。”张知说，“也没什么好说的，祝你们幸福吧。”</p>

他的话不好听，事情却办得很麻利。颜心知道他脾气，没有计较他的语气，只认真向他道谢。</p>

颜心又说：“虽然在你们家办事，到底是喜事，我想开开心心的。别和你大哥大嫂说。”</p>

张知：“放心。”</p>

程嫂和微明、葛嫂准备一些结婚要用的；白霜主要跑外头，替颜心办各种事，一件不落。</p>

孙牧送了新婚礼物，是一架很漂亮的血珊瑚。</p>

张南姝没有准备什么，她只是和张知嘀咕，又叫上孙牧，三个人嘀嘀咕咕计划了一段日子。</p>

到了九月十八，连日的好天气突然变了，阴沉沉的。</p>

而后就是刮大风，温度骤降，冷得刺骨。</p>

白霜对颜心说：“大小姐，好像真的要下雪了。”</p>

女佣微明也道：“听前头几个老妈子聊天，都说像是要下雪了。”</p>

又道，“今冬第一场雪。”</p>

颜心则问现在管事的葛嫂：“大家过冬的衣裳都做好了吗？”</p>

葛嫂：“您放心，全部做好了。您吩咐每个人做一件灰鼠皮里衬的小袄，全部都做了。”</p>

颜心这边没几个人，包括角门外的副官。</p>

大家第一次在北方过冬，颜心很担心他们不适应，故而在加大了冬衣的预算，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件很保暖的冬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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