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成全她的理想，而不是把她框在一个牢笼里。</p>

颜心不走这一趟，未来可以预见，她就是另一个夫人。她的痛苦、煎熬，也和夫人无异。</p>

景元钊不能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说，颜心会不一样。</p>

同一个身份下的女人，很难有太大差别。</p>

“阿钊，我也爱你！”颜心搂着他的脖子。</p>

她把唇凑在他脸上，很用力，半晌都不肯松开。</p>

景元钊松开拥抱着她的臂膀，轻轻拍着她后背。</p>

他们就这样说妥了。</p>

大年初一，督军府众人一起吃早饭，景元钊把此事告诉了督军。</p>

督军初听这话的反应，跟颜心差不多。</p>

他也怀疑景元钊失心疯。</p>

“……初五出发，和南姝一起。”景元钊道。</p>

张南姝也呆住了，下巴半晌也没阖上。</p>

督军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你要翻天！”</p>

又怒道，“珠珠儿怀着身孕，去异国他乡，多大风险？你们年轻人愿意闯荡，这是你们的事，你姆妈绝不能走。”</p>

又去看夫人，“阿蕴，你听听这个逆子说了什么混账话！”</p>

夫人静静笑了笑：“我愿意去的。”</p>

督军猛然站起身。</p>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怫然作色：“简直荒唐，我不同意！”</p>

他甩袖而去。</p>

他既不同意孙女远赴重洋，也离不开夫人；颜心怀着身孕，更不适合。</p>

唯一适合的，是景佳彤跟张南姝一起走。</p>

发完了脾气，却没人去哄他。</p>

晚夕督军回了正院，发现夫人在收拾行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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