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如回过神，急忙低下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安王殿下有些与众不同。其他王爷都高高在上，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即便是错了，那也是身边其他人不得力。哪怕平易近人的十三王爷，身上也难免有骄矜之气。可安王殿下身上，却只有平静和随和。”</p>

白凤翎笑了笑道：“大概因为我从未拿自己当做王爷吧。”</p>

墨九如下意识看向白凤翎的腿，心中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了。</p>

既然已经与皇位无缘，那王爷的身份，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p>

墨九如笑了笑道：“这样挺好的，置身于权谋之外，畅享于市井之中。人活这一辈子，不就图个乐么，只要王爷高兴就好。”</p>

白凤翎浅笑点头：“跟九如聊天，本王自然高兴。就是不知道你跟本王聊天，是否一样高兴？”</p>

墨九如点头道：“那是当然，王爷没有架子，情绪稳定，跟王爷聊天，也能让人心境平和。”</p>

“哦？听你这话头，是景行情绪不稳定了？”白凤翎挑眉看向墨九如。</p>

墨九如微微一怔，想起白凤眠刚刚疾言厉色的模样，心中烦躁的感觉，再次袭来。</p>

她撇撇嘴没有接这话。</p>

白凤翎笑了笑并不介意，而是开口道：“当日，你们二人定下婚约，他也是被逼无奈。不能娶心爱之人，他心中对你难免有几分怨气。你若是真心喜欢他，便多给他一些包容吧。”</p>

墨九如愣在原地，下意识便顺着白凤翎的话去想，原来白凤眠对她乱发脾气，是因为还在厌恶她占了王妃的位置吗？</p>

心爱之人……他有心爱之人？</p>

墨九如咬了咬嘴，语气有些瑟缩的询问：“他……楚王殿下，有心爱之人？”</p>

白凤翎微微蹙眉，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随后摇头道：“本王也不确定。”</p>

不确定，不是没有……</p>

墨九如放在桌面下的手，下意识攥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