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低下头，不敢看墨九如，继续道：“被雪灵芝寒气侵体，需要衣衫尽褪，泡在热水里，等药性散去。所以……”</p>

后面的话，云望舒不知道如何措辞。</p>

说多了，担心自己言语冒犯了墨九如，说少了，又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p>

幸而墨九如聪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p>

他是想说，她的衣服被白凤眠脱掉，并不是出自白凤眠的本意，也不是有什么邪恶的念头，只是为了救她。</p>

墨九如抿嘴点头道：“云太医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p>

其实她并没有责怪白凤眠脱掉她的衣服，她也知道，白凤眠是一个正人君子，否则在温泉里，该做不该做的，早就都做了。</p>

她眼下纠结，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她跟白凤眠之间的关系，愈发微妙了。</p>

微妙到，让她不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p>

云望舒抬头看向墨九如，发现她依旧眉头紧锁，心中不免疑惑。</p>

如果不是因为脱衣服的事儿纠结，那是因为什么？</p>

云望舒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五小姐有什么困惑，不妨与在下说说？在下不才，也年长五小姐几岁，或许能帮你解惑？”</p>

墨九如想了想，开口问道：“云太医，你说如果一件事情，早就知道了结果是怎样的，那么过程中，你还会去走弯路么？”</p>

墨九如觉得自己一定会离开这里，重回自己的世界。</p>

所以在她看来，与这个世界的羁绊越少越好，省的到时候分开，给彼此都徒增苦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