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墨九如，连忙穿好衣服，随后皱眉道：“无心道的弟子，都是无心之人，这有何奇怪。”</p>

墨九如忽然从后背抱住白凤眠，笑眯眯说道：“道长跟他们不一样。”</p>

白凤眠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远离这个可怕的小狐狸精。</p>

墨九如跪坐在地上，仰着小脸看着他，那副呆萌可爱的样子，让白凤眠有些不知所措。</p>

他下意识反问：“哪……哪里不一样？”</p>

墨九如笑道：“道长是讲道理的人，不是吗？”</p>

白凤眠看向她皱眉道：“修道之人，都是讲道理的！”</p>

“胡说！”墨九如撅起嘴，反驳道：“你们那些修道之人，最会标榜正义。说什么斩妖除魔，可妖怪也有好妖，人也有坏人不是吗？”</p>

这……</p>

白凤眠竟是无力反驳。</p>

他寻了墨九如一步开外的位置坐下，听着她抱怨。</p>

墨九如继续道：“我们茸茸村，全是可爱的小狐狸，根本没有人离开过不忘山，可你们还是去屠杀我们狐狐一族，还毁了我们的啪啪泉。”</p>

“啪啪泉？是什么？”白凤眠疑惑道。</p>

墨九如解释：“就是山中灵泉啊！”</p>

“为何名字如此奇怪？”白凤眠追问。</p>

墨九如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个还真不太好解释。</p>

她想了想继续道：“就是泉水打在岸边，会发出啪啪的声音啊！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喝了里面的泉水，就能保持人形。此泉水没有修炼之能，只会让我们身强体健而已。可你们连这点东西都不肯留给我。杀我狐狐，烧我家乡，毁我泉眼，都是你们无心道的人。”</p>

白凤眠皱眉道：“做狐狸，就好好做狐狸，为何一定变成人形？你们若是不心存妄念，也不会遭逢此劫。”</p>

“又是胡说！”墨九如继续反驳：“我们做狐狸的时候，可没少遇到你们的猎人。出门拉个屎的工夫，就变成你的围脖了！要不是因为狐生艰难，谁有会冒险做妖呢？”</p>

“这……”白凤眠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p>

说这里，墨九如忽然哭了起来，那副嘤嘤啜泣的模样，哭的小耳朵还以抖一抖的，实在是有些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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