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严重……眼下还是三月，京城乍暖还寒，不会促进尸体腐烂。我们离京抵达驿站，也没有几日。倘若真的腐烂严重，那必然是已经死去多日。仔细算算，她从玄墨坊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难道是回到墨家就死了？是谁？谁要杀她？”</p>

墨九如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也并不打算从孤城这里得到答案。</p>

孤城倒了一杯水，递给墨九如，破天荒的安抚了一句：“斯人已逝，多思无益。”</p>

墨九如微微一怔，她抬头看向孤城，一双大眼睛里，装满了诧异。</p>

孤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当即皱眉道：“不喝拉倒！”</p>

哗啦，一杯水倒在地上！</p>

墨九如嘴角抽了抽，小声嘟囔着：“我又没说不喝，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他会出言安抚。</p>

孤城不理会她，径自坐在桌子旁边，不知在想着什么。</p>

墨九如也陷入沉默，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道：“孤城，我祖父的钦差纪程，你是从哪得到的？”</p>

这一路上，她都忽略了这个问题。</p>

孤城轻哼一声：“反应迟钝。”这才想着问。</p>

墨九如嘴角抽搐，也不敢反驳，只能静静的等待回答。</p>

孤城喝了一口茶，随后开口道：“在你祖母手上拿到的，她将此物和那两封信，藏在了龙头拐杖中。就是在你去墨家添妆那一日，我守在屋顶，亲眼看到她临终之前，将拐杖交付给你大伯，说这里面装着你们墨家的富贵荣华。然后……”</p>

“等一下，你说什么？临终之前？我祖母她……她死了？”墨九如惊讶的看着孤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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