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义皱眉看着白凤眠，一脸的迷惑。</p>

他怎么觉得……白凤眠好像在说遗言一样？</p>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忏悔？既然是忏悔，可你又觉得自己没做错，岂不是矛盾？”</p>

白凤眠抬眼看了他一下，随后微微摇头，不再多言。</p>

他不是觉得自己错了，也不是觉得自己毫无错处，他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p>

眼看白凤眠不再说话，寇义想了想又追问道：“你刚刚说你在药师塔里见到一个人，你见到了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p>

白凤眠正要回答，忽然郁离放缓了速度，开口道：“王爷，前面就要到京城了，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回去，恐怕进不了城门。”</p>

白凤眠开口道：“停车！”</p>

“吁——”郁离将马车勒停。</p>

白凤眠起身下车，随后看向二人开口道：“多谢你们一路相送，但接下来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们无需再跟着。”</p>

郁离皱眉道：“王爷要去给小姐报仇，我岂能不跟着？”</p>

白凤眠摇头道：“倘若你家小姐还活着，必然不会希望你去给她报仇。你不是拿了应如霜的人头么？去南海岸，祭奠孤城吧。”</p>

白凤眠又看向寇义，继续道：“我在药师塔里，见到了宣元攴。他在求什么逆时丹。你若求同一种药，便能见到他。”</p>

“我义父？他没死？他怎么不出来？”寇义显得十分震惊。</p>

白凤眠摇头：“这要你自己去问他。好了，天高海阔，就此别过！”</p>

白凤眠转身边走，没有半点迟疑。</p>

可他脚步虚浮，步伐缓慢，怎么看都像去送死，哪里就能复仇呢？</p>

郁离转头看了看马车上的木盒，那里面放着应如霜的头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