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如颤抖着按住死者的手腕。</p>

脑海中瞬间响起他的声音。</p>

“第十七个，老子……赚了！”</p>

墨九如猛地瞪大双眼，一时间喜极而泣。</p>

这不是白凤眠的声音，这不是白凤眠说的话啊！</p>

看到墨九如泪流满面，白凤萧的心也瞬间沉入谷底。</p>

若说之前看到白凤眠的盔甲，和那凤鸣剑，却无法辨别尸体容貌的时候，他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p>

那么如今见墨九如这个表情，他便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p>

“九……九嫂……”白凤萧声音哽咽。</p>

墨九如看他这个表情，便知他定然是不知内情。</p>

可白凤眠分明没有死，为何要隐瞒白凤萧呢？</p>

一时间墨九如脑海中千头万绪。</p>

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说出真相。</p>

白凤眠这样决定，一定是为了保护白凤萧，毕竟如今东陵的皇帝，是白凤翎。</p>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太多了。</p>

击退了北燕之后，谁知道白凤翎会不会因为白凤眠的事儿，而对白凤萧产生芥蒂呢？</p>

只有白凤眠真的死了，曾经跟随他的人，才会彻底安全。</p>

墨九如看向白凤萧，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已经死了。”</p>

“什……什么？”白凤萧觉得难以置信。</p>

墨九如点点头：“是我求寒书前辈，让我来送王爷一程。如今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说不定还能在下面，追上王爷的脚步。”</p>

白凤萧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他想起白凤眠曾经与他说的那些话。</p>

他皱眉道：“九哥说过，这一年多来，他感觉一直有人在保护他，难道就是九嫂的魂魄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