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了一把小九的手，是冰的。</p>

她四处张望，就瞅见旁边有一个炭盆。</p>

几步走过去，拿了桌子上的蜡烛，滴了蜡，再点火，将炭盆烧起来，端到床边，靠近小九。</p>

她帮着小九搓手搓脚，想让她暖和起来。</p>

外面的哭声渐渐小了，她好似听到了两个孩子打嗝的声音，大概是哭累了。</p>

徐常林看着两个小声抽泣的孩子，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p>

“还怕吗？”</p>

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又互相对视一眼，波动着自个儿的手指头，点了点头。</p>

一直害怕。</p>

徐常林起身，走到桌子前，往两个小杯子倒了热水，递给两个孩子。</p>

小瑞宁转头去看小瑞安，小瑞安看着眼前冒着的热气，再抬头看想徐常林。</p>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他们。</p>

他咬了咬唇，伸手，接过杯子，不顾眼泪鼻涕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p>

刚刚哭过的已经虚弱冰冷的身子，此刻才慢慢暖和起来，好似稍微有了力气。</p>

见哥哥喝了，小瑞宁也接过徐常林手里的杯子，小小得啜了一口，小手小脚都暖和了，也没刚刚那么难受了。</p>

他抬起头，看向低头对着他的男人，哽咽问他：“那些人，都死了吗？”</p>

“恩，死了。”徐常林没有丝毫的隐瞒。</p>

“死了就不会动了吗？也说不了话吗？”小瑞宁想到那一屋子的死人，继续问道。</p>

徐常林眼神稍稍柔和了几分：“死了，就是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人了。”</p>

两个孩子还不懂什么是死了，可从骨子里，就对这个字害怕。</p>

想到那一屋子一动不动的尸体，还有染红了整个地面的血，他们害怕得直达哆嗦。</p>

将杯子里的热水都喝完了，他们颤抖着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