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无所谓说着，伸手就去抓外头的食盒。</p>

那卫夫人一边儿哭，一边儿打开食盒，从里头拿出了好几个盘子。上头的菜还冒着热气。</p>

她摆好了，还给他的酒杯里倒了杯酒递给卫如。</p>

一直都没喝酒的卫如被这酒气勾出了馋虫，接过仰头大口喝了。</p>

“再来一杯！”</p>

那模样，极为豪爽，倒是让周桂兰生出了几分钦佩。</p>

卫夫人抹着眼泪，帮着他倒了一杯，端起米饭夹了菜递给他。</p>

这卫如喝完酒，就大口大口扒拉饭菜。</p>

“你就应了吧，这外头都安排好了，只要你松口……”</p>

“再说你就走！”</p>

卫如双眼狠狠瞪了许久未见的夫人，怒声呵斥。</p>

那卫夫人晓得他的性子，被这么一吼，悲从中来，也顾不得其他了，只顾着抹眼泪。</p>

周桂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劝说卫如：“卫大人，想当好官，是不是该先活下来？只有活着，才能为百姓做更多事儿。”</p>

“活下来？我要想活下来就要帮着那些贪官是吧？要是这个时候我还不说真话，就是活下来了我也一辈子良心不安！”</p>

对周桂兰，卫如语气还算是客气，可那态度极为坚决。</p>

周桂兰能明白他的坚持，只是若是他执意如此，怕是谁也救不了他了……</p>

这个道理周桂兰懂，没读书识字的卫夫人也懂。</p>

她哭得凄惨，一声声恳求，还将家里的孩子都一一拉出来。</p>

又怕别人听到，只敢压低了声音。</p>

卫大人一开始还应两句，到后面，他根本就不管了，自个儿巴拉着饭菜。</p>

等外面的老头过来让她们赶紧走，周桂兰才扶着卫夫人，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带着他们出去。</p>

直到出来，上了马车，卫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个儿，大声哭了出来。</p>

周桂兰掏出手绢，帮着她擦了擦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