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想去，让卫夫人来这儿给你们做饭照顾你们的饮食是最好的，时候有了新的学院，人多了，你们也不能总去铺子里吃，不方便，也不合适。”</p>

“来是可以，可我们也没钱……”郑老无奈摊手。</p>

周桂兰摇了摇头：“这你们就不用管了，一切都有我。若是可以，你收了卫大人三个儿子当学生？”</p>

“那我得看看他们的资质。”郑老在这时候可是极为坚持的。</p>

周桂兰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卫大人这样的品格都不足以让你破格一下？”</p>

这话将像是一座山砸到了郑山意的身上，让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都找不到自个儿的声音。</p>

“我……”</p>

“论语有云：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我都知晓的道理，难不成郑老不知晓？”</p>

郑老再次被周桂兰的话噎住。</p>

“我见过三个孩子，他们品德好，这一点便是胜过无数人了。所谓资质，是上天的赏赐，即便笨鸟，只要以勤补拙，在我看来便是极好的料子。”</p>

“你总是有理！”</p>

“那是我原本便有理，即便是孔子，也说不清楚是早上的太阳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近，你又何必如此坚持这些不一定对的东西？”</p>

在口才上，周桂兰还真不怕郑老。</p>

郑老低头思索了一番，那皱着的眉头突然就松开了，眼中的光芒更是盛了几分。</p>

“原来小儿辩日是这个道理……”</p>

周桂兰吃惊看向正思索的郑老，很想问他以前是如何理解的。不过在看到他头上的白头发之后，她默默将这话给咽了回去。</p>

“那就让卫夫人留下吧，只是这银子你得备着。那三个孩子，只要品行没问题，我会看在卫大人的面上收下。”</p>

郑老说完，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全是兴奋，也不等周桂兰再开口，自个儿快步回了睡觉的屋子，没一会儿又出来了。</p>

远远的，她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