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p>

入夜。</p>

边关的寒风与京城不同，冷的刺骨，随之而来的还有雨。</p>

南蛮地处偏南，虽然这时已经暖和不少，但是一旦下雨，就会冷下来，冻得士兵手都拿不住刀剑。</p>

而今夜，又格外的宁静，不管是大梁，还是南蛮。</p>

“嘘！”</p>

一道道轻巧但是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在南蛮的大营中响起，不过这并没有打扰南蛮士兵的好眠，除了几个警醒的守夜兵之外，南蛮众人都酣睡着，包括主帐里的代让沅。</p>

帐内的代让沅眉头紧蹙着，鼻头耸动着，嗅着慢慢充斥了一整个帐内的味道。</p>

突然，代让沅猛地惊坐而起，捂着鼻子，借着仅有的烛光，看着帐内的黑烟，忙不迭的冲出了军帐。</p>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南蛮将士都穿着一身薄衣站在外面，人还在不断地咳嗽着。</p>

代让沅见此，刚通顺的呼吸又呛了一口气。</p>

又是一整夜过去，代让沅站在放空了烟的帐内，神色阴郁。</p>

他蹲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炭渣，倏然起身道：“整军，攻打大梁！”</p>

而另一边的徐常林则是听着将士们说着话。</p>

“将军，你这招真损……棒！你咋想到的用厨房烧的炭去戏弄他们？”</p>

老李哈哈大笑道。</p>

昨天晚上勘察兵回来之后，徐常林就命他们准备大量的下品炭，还说如果军中不够的话，就让人用上品炭和城中的百姓换。</p>

这让军中的将士不解，结果接下来，黑天之后，徐常林就带着一小队人，摸进了南蛮的大营，将烧着的下品炭扔进了帐篷。</p>

要知道，这下品炭没啥别的缺点，就是烟大，熏挺慌，人根本没有办法待下去。</p>

想到昨天晚上南蛮人的样子，老李就觉得心里舒快。</p>

“整兵，准备迎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