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南自从被扇了一巴掌之后,似乎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压制住了身体里的药性。
这一巴掌薄欢显然是用足了力道,他舔了一下撕裂的唇角,口腔内尝到的腥咸的铁锈味让他冷静下来不少。
然而凤眸里,翻涌的黑色并未散去,反而渐渐升腾起异样的神色……
就像是某种饥饿已久的兽类终于寻觅到最喜爱的美食,要将其吞吃入腹一样。
啧。
差一点。
只差一点他就真要忍不住了。
贺听南一直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有自信,这一次的失控着实是让他有些懊恼。
没按计划走不说,还惹来了他家小欢儿愤怒的耳光,得不偿失。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的软玉温香,即便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也足够他回味了。
越是想象,心底里就越发蠢蠢欲动。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怀里的姑娘揉进身体骨血里,只有这样才最安全,别人才不会觊觎。
锐利的神色在黑暗之中也只是显现出了那么一瞬间,他很快就硬生生的将情绪掩藏好,并没有被薄欢发现。
贺听南并没有去管流血的唇角,身体晃了晃,彻底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倒在床上。
薄欢想也没想,二话不说从床上爬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卧室直奔门口。
贺听南躺在床上也不拦着她,勾起唇角眯起眼笑的像只奸计得逞的大灰狼。
果不其然,半分钟之后,薄欢又黑着脸从外头进来了。
妈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把门给锁了!
要让她知道是谁,以后一定把那人砍成八段!
她冷着脸打开了卧室的灯,骤然明亮的灯光贺听南不适的闭了闭眼,一改之前的狡猾,虚弱的哼了一声。
在灯亮起来的一瞬间薄欢就后悔了。
灯光的照耀下,房间内的一切无所掩藏,最明显的就是床上躺着的男人。
身材和脸的确是极养眼的,但薄欢还是觉得辣眼睛,根本不敢多看,心里直破口大骂这人给她找麻烦。
她被气得直想吐血。
也不看看床上扭来扭曲、哼哼唧唧的人,薄欢从一旁地毯上把刚才挣扎间踢落在地的被子捡起来,然后劈头盖脸的扔到他身上,好歹是把人给遮住了。
可床上的贺总显然很不满,修长的手臂胡乱扒拉着要把被子给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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